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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司寇左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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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敢不敢把那貓仔繡的再扭曲點兒?嗚呼呼呼呼呼呼呼。”

封殞毫不客氣打擊正在專心致志進行學習刺繡的司寇嫵柔。司寇嫵柔看到他們幾個都在笑,微怒低吼道:

“農霜!你不是不喜歡笑的嗎?你怎麽可以笑得這麽沒有形象。”

“東涯……你不是不會笑的嗎?”

“雙孌,有這麽好笑嗎?你們都給我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們啦!”嗚嗚嗚嗚嗚嗚,都是些什麽人啊,都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嗚嗚嗚嗚嗚嗚。

雙孌雙手捧著肚子笑道:

“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太逗了。”

封殞臉色一變,認真道:

“大家都別笑主子了,我們繡起來,還不定怎麽難看呢,我們主子能把狐貍繡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值得鼓勵。”

“封殞……什麽時候我繡的變成狐貍啦?!”

說著,司寇嫵柔放下手中針線,拿起桌子上一個柑橘朝封殞招呼去。封殞邊逃跑邊叫喚。

“主子饒命啊……”

“奴--兒……姐姐想死你啦!”

恩?奴兒?

司寇嫵柔豎起耳朵,認真聽到。

“奴--兒……姐姐給你送好玩兒的來啦!”

呀,真的是雅煙姐姐!司寇嫵柔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激動的提起裙擺朝外飛奔去。

只見塗欽雅煙疾步匆匆走在前面,公冶晢跟在後面。

“雅煙姐姐。”

“奴兒。”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場面堪比多年未見久別重逢的戀人。公冶晢一臉嫌棄。

“吭,抱夠了就撒手吧,讓人看見笑話。”

塗欽雅煙不客氣回頭對公冶晢就是一腳。

“要你管,在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你給我站門外杵著就可以啦!”

公冶晢無奈搖頭。

“唉,真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最好這是你最後一次進來國都,否則,我是會記仇的。”

聽罷公冶晢的話,塗欽雅煙忙收起張狂,依偎到公冶晢身邊,小女人道:

“哎呀剛剛人家是跟你鬧著玩兒的,你大人不計我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才是啊。我是說,我們姐妹倆好不容易見一面,你一個男人家的,留在這裏多不方便,你自己不是也不舒服,是吧,呵呵呵呵。要不……你去別的地兒玩兒會兒?”

司寇嫵柔目瞪口呆看著塗欽雅煙的舉動,楞的說不出話。這還是塗欽王府裏那個小母老虎嗎?這還是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塗欽雅煙嗎?

公冶晢扭頭不搭理自己淘妻,徑直走到院中涼亭坐下。她說的容易,這國都裏有多兇險,哪裏是她這個小婦人能夠懂得的。他還是在這裏守著的好,省得他一個不註意,她一個心血來潮又惹出什麽事端。

見公冶晢乖乖待在涼亭,塗欽雅煙拉著司寇嫵柔朝大廳跑去。

“奴兒奴兒,快點,我教你玩兒一個特好玩兒的游戲,好玩兒的不得了。”

司寇嫵柔跟著塗欽雅煙飛快的腳步,問道:

“什麽啊?”

從小到大就塗欽雅煙的鬼點子多,不定又想出了什麽幺蛾子。

跑進大廳,塗欽雅煙環視一周。走到一個最大的圓桌旁,將桌上放置的瓜果器皿什麽的都挪到其他地方,瞬間將圓桌騰幹凈,沖隨身丫頭招手。只見那小丫頭上前將一個大盒子放到桌上退下。塗欽雅煙得意洋洋問道:

“奴兒,猜,姐姐給你帶什麽好玩兒的了。”

司寇嫵柔搖頭,雙孌農霜面面相覷。公主這個姐姐,也太有活力激情了吧,從進來就這般亢奮,跟主子真是不一樣啊。

塗欽雅煙神秘兮兮將盒子打開,動作大幅度伸手道:

“嗆嗆……見過沒有見過沒有?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沒有見過這麽神奇的東西。”

見司寇嫵柔上前仔細觀察,塗欽雅煙看著雙孌農霜道:

“你們見多識廣,見過這東西嗎?”

雙孌農霜上前一步,瞧了眼,都皺起了眉毛搖頭。

塗欽雅煙心中樂道:哼,看來公冶晢那家夥沒有騙她,果然大家都沒有見過這新鮮玩樣兒,太好啦!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雅煙姐姐,這是什麽東西啊,有什麽好玩兒的?”

司寇嫵柔看著盒子裏一塊塊有規則的方塊,不敢伸手摸,生怕有什麽秘密機關。

塗欽雅煙將盒子底朝上,將盒子中所有方塊倒出來,精神飽滿興高采烈道:

“奴兒,跟你說,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哦!是我求了公冶晢那家夥好久好久,他才肯做出來的。”為了這些,她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呢。嗚嗚嗚嗚嗚嗚,公冶晢那個禽獸。

“是姐夫做的嗎?看著挺好看的,咦,上面還有圖案呢,呀,還都不一樣呢!”司寇嫵柔始終不敢觸碰桌子上的東西,看著它們說道。

塗欽雅煙樂道:

“奴兒,你怎麽還是這麽膽子小啊!沒關系,這些可以用手摸,你快摸摸看,感覺感覺。”

聽罷塗欽雅煙的話,司寇嫵柔好奇拿起一個又一個小方塊,放下一個,又拿起另外一個,愛不釋手。

“雅煙姐姐,這些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這麽特別。”

說著,司寇嫵柔遞給身旁的雙孌農霜一人一個。

塗欽雅煙拿起桌子上其中一個,鏗鏘有力道:

“現在,我教你們怎麽玩兒。”

說罷,塗欽雅煙將桌子上的小方塊一個一個壘起來,二個二個一組,接連有秩序擺放,然後十幾組樣子的時候,塗欽雅煙停了下來。

“好啦,你們像我一樣,也把你們面前的方塊都擺放好。”

司寇嫵柔,雙孌和農霜三人面面相覷。塗欽雅煙點頭笑道:

“恩,你們三個也跟我一樣,擺起來啊。”

司寇嫵柔和雙孌、農霜這才動起手來,一會兒功夫,桌子旁圍了她們四個女人。桌子中間也被四堵城墻一樣的方塊圍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圈。

塗欽雅煙拿起中間二個色子興致勃勃道:

“好啦,現在我們丟色子,看看誰的點數最大誰就是莊家。”

一旁觀看的封殞有經驗道:

“公冶夫人,您不會是要玩兒賭博吧?”這色子,不是賭場才有的東西嗎?

塗欽雅煙一副遇到知己模樣,將封殞拉過來,情緒高漲道:

“你會嗎?看來是同道中人啊。”

封殞看著兩個色子悶悶道:

“不會,只是見過色子而已。”年幼無知好賭那時候,色子是他的最愛。

塗欽雅煙高高興興道:

“沒關系沒關系,你們都學起來,這個游戲需要四個人才能玩兒,你們都好好學,以後陪你們主子玩兒。”

一旁木頭一樣的東涯也被塗欽雅煙拉到桌旁觀看學習。

“現在我要開始了,你們兩位美男先看著,下一圈你們來。”

塗欽雅煙先丟色子,然後依次四個人丟過以後,雙孌點數最大。

塗欽雅煙跑到雙孌的位置親手指導起來。

“現在你就是莊家了,你呢,先跳兩個牌,對了,這些小方塊叫‘牌’哦。然後,不是莊家的我們跟著她一個一個揭牌,不過我們要揭一個。然後莊家再揭牌,兩組兩組揭,我們依然依次跟著莊家揭。揭夠十二張以後,莊家開始打牌。莊家先不揭牌直接打掉手中一個廢牌,然後我們揭、打。……哎呀農霜,你的牌只能你自己看,不可以讓其他對手看到。”

司寇嫵柔忙從塗欽雅煙話語的空隙中問道:

“雅煙姐姐,什麽是廢牌啊?”講了這麽半天,就教他們怎麽擺放,怎麽揭牌,可她沒有告訴大家怎麽玩兒啊。

塗欽雅煙拍腦門道:

“哎呦瞧瞧我這什麽破腦袋。第一次不算,我把我面前的牌攤開,讓大家看一下。第一次我們都把牌攤開,我一個一個說,我想一圈下來,應該就沒有問題啦。”雖然她學了好久才學會來著,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話畢,塗欽雅煙第一個將自己面前的牌攤開,司寇嫵柔和雙孌、農霜也將自己面前的牌放倒。

塗欽雅煙先看著雙孌的牌,口中念念有詞。

“雙孌,你是莊家,你跳牌的時候比我們大家都多了一張,所以,你要先打一張出去,下一圈你才可以揭牌。”

看了一下,三條多餘,塗欽雅煙從雙孌的牌中拿出三條放到中央,道:

“你們看啊,雙孌的牌裏這幾個呢,是餅,他們上面不同的圖案代表不同的數量。大家看啊,他們三個放在一起,看他們的圈數,是不是就是‘五餅’‘六餅’‘七餅’啊,所以,他們就已經是成功的組合,不用再管他們。剩下的,我們要把他們也都湊成三個三個連在一起的,要把他們都湊到一起,湊夠三組以後,還剩下兩張牌,要把這兩張牌湊成一樣的就行了,隨便兩個什麽都成。”

塗欽雅煙簡單講解了下,四個人如火如荼開始了激烈的鬥爭。

“奴兒,你怎麽把杠都給打啦?!”

塗欽雅煙觀察了幾圈司寇嫵柔打掉不要的牌,氣憤恨鐵不成鋼道。

司寇嫵柔很委屈,不解。

塗欽雅煙把司寇嫵柔剛剛打掉的廢牌撿到一起,表情嚴肅道:

“大家看看這是什麽。”

一圈人均搖頭不語。不就是四張一樣的小方塊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在門外看了很久的公冶晢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不得已進來。

“剛剛她沒有跟大家講,這種呢,三個同樣的牌也可以是一組,如果能揭到四個同樣的話,那就是‘杠’啦,可以到擺好的牌尾部揭一張牌,這叫‘杠上開花’,很少見的。一杠就能收錢的。”

大家聽的雲裏霧裏的,一知半解。塗欽雅煙不樂意沖進來的公冶晢道:

“我剛剛是故意沒有說,就是為了等到實戰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講解大家更容易記住。”個公冶晢,敢看她的笑話,哼!

公冶晢已經很給面子在門外站了很久沒有進來打擾她,她還不領情。要不是看她講不清楚,他才懶得講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呵呵呵呵……姐夫,你也會啊。”

司寇嫵柔看塗欽雅煙對公冶晢發脾氣,出言尷尬道。

沒等公冶晢回話,塗欽雅煙一扔手中牌,不樂意道:

“就是他教我的。”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會玩兒個這嗎,哼,以後她自己發明更好玩兒的。

公冶晢笑著繞到塗欽雅煙背後從後攬著塗欽雅煙小蠻腰甜蜜道:

“是你姐姐想出來教我的。”在外人面前,公冶晢還不忘給塗欽雅煙往臉上貼金。

塗欽雅煙心裏的怒氣一下子因為公冶晢有意討好的話,給撲了下去,對這公冶晢反而有了笑容。

又打了幾圈下來,公冶晢有意無意的教導,司寇嫵柔他們幾個很快就熟能生巧,好幾次,塗欽雅煙都不是司寇嫵柔的對手。

“呀,奴兒,你怎麽又贏啦!”

司寇嫵柔自己也挺尷尬,撓著後腦勺笑道:

“大概是這牌膽怯,在誰的地方就比較向著誰吧。呵呵。”

塗欽雅煙瞪了眼司寇嫵柔,擡頭無意中看到外面天色。

“啊,天都黑了啊?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吶,我還沒有玩兒夠呢……”

塗欽雅煙耍賴趴在桌子上不肯起來。一旁陪了她許久的公冶晢疲憊道:

“乖,回去了,改天再來玩兒。”

乖……

司寇嫵柔、雙孌和農霜幾個面面相覷,司寇嫵柔甚至都羞紅了臉頰。這姐夫,也太奔放了吧,當眾稱呼雅煙姐姐這麽暧昧。

塗欽雅煙是已經習慣了被公冶晢叫乖,耷拉著疲憊的身體,起身不情願道:

“奴兒,我要走了。嗚嗚嗚嗚嗚嗚,改天,改天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啦。”知道她進一次國都多麽不容易嗎?

司寇嫵柔尷尬看著公冶晢攬著塗欽雅煙,傻傻的笑著。

天吶,雅煙姐姐和姐夫也太……太開放了吧。讓沒有見過什麽世面的她有點兒傻眼。

“奴兒,我們走了,改天再來國都找你玩兒。”

公冶晢跟司寇嫵柔告別後,拉著塗欽雅煙離開了憶奴宮。他才不會犯傻給塗欽雅煙這狡猾的女人多一刻停留的機會。剛剛他已經在塗欽雅煙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看到了想留下來留宿的意思。心性這麽野,怎麽可能給她開這種先例,否則以後他要去找誰說理去。

“哇……好羨慕啊。”

看著公冶晢拉著塗欽雅煙的背影,雙孌幾乎是流著口水道。

東涯先是不吭一聲從屋裏走出,守在門外。

封殞掩口笑了一陣,也飄到了門外。

“思春吶。”農霜冷冷三個字,把雙孌拉回現實。

司寇嫵柔現在還在臉紅,不由自主想到了夢裏的……況後嘲風。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司寇嫵柔趕忙搖搖頭,輕捶了自己腦袋一下。

一夜難眠,想夢到他的時候他不在,不想夢到他的時候,他總是硬闖進來。

“八姐,日上三竿,我都鍛煉身體回來了,你怎麽還沒有起呢?”

司寇嫵柔一睜眼,就看到司寇左茶的臉在自己眼前。

“你……什麽時候來的。”都沒有人攔住他進來嗎?如今這小孩兒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連她的閨房都敢進。被他母後知道,還不得扒了她的皮呀。

司寇左茶郁悶朝外看了眼,有氣無力道:

“我已經來很久了呢。”

司寇嫵柔看看窗外,問道:

“現在什麽時辰啊?”看樣子不是才天亮嗎?他怎麽就已經來了很久了。

司寇左茶嘆氣道:

“唉,這會兒估計有巳時了吧。”

巳時?

司寇嫵柔瞪著司寇左茶道:

“天才剛剛亮,你這個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那你是什麽時候跑過來的?”有沒有搞錯,雞還沒有叫,他起怎麽早幹嘛?

司寇左茶把臉湊到司寇嫵柔眼前哀怨道:

“八姐,你看,我這個年紀都已經有黑眼圈了,你說可怕嗎?嗚嗚嗚嗚嗚嗚,我辰時起來解手,一照鏡子,竟然在我的臉上發現了黑眼圈,我就跑到禦花園鍛煉了一會兒身體,然後就直接過來找你了。”

辰時?

司寇嫵柔忍。好聲好氣對司寇左茶道:

“是因為你沒有睡好,所以才會有黑眼圈的。回頭好好睡一覺,你會好的。”

司寇左茶頂著黑眼圈驚喜道:

“真的嗎?”

司寇嫵柔點頭。

司寇左茶一個興奮,掀起司寇嫵柔被子跳了上去。

“那我就在八姐這裏睡下了,誰都不準過來打攪我啊。”

說完,司寇左茶就閉上了眼睛。

司寇嫵柔那個無語。

“十三皇子,你還是回你自己那裏睡比較好一點兒。”嗚嗚嗚嗚嗚嗚,雙孌他們都到哪兒去了。

司寇左茶幹脆一個翻身,將腿放到司寇嫵柔身上。

“八姐,你也繼續睡啊,我們一起。”

司寇嫵柔心跳加快,臉頰爆紅。昨天剛剛看到塗欽雅煙和公冶晢的親密行為,今兒個怎麽自己的床上就多出了個小屁孩呢?嗚嗚嗚嗚嗚嗚,她到哪裏說理去。

司寇嫵柔還要張嘴繼續勸說,耳根傳來司寇左茶均勻的呼吸。司寇嫵柔扭頭看去,司寇左茶已經熟睡。嘆了口氣,司寇嫵柔輕手輕腳拿著自己的衣服到屏風後換下了睡衣,自己穿戴梳妝好,到床邊瞧了瞧熟睡的小家夥,走了出去。

這一看不要緊,司寇嫵柔都快氣得七竅生煙。

“碰。”

“小雞。”

“糊了,給錢給錢……”

司寇嫵柔走到正在打牌的四個人身邊,一聲不吭。

“呀,主子,你起來了,今天這麽早。”雙孌邊跟司寇嫵柔打招呼,手下還在不停的搓著小方塊洗牌。

司寇嫵柔滿臉淚光,閃爍著無辜的小眼睛可憐巴巴道:

“你們辛苦了,一夜沒睡吧。”

封殞一手掩著口打著哈欠,東涯緊緊閉著雙眼養精蓄銳。農霜亢奮道:

“不辛苦不辛苦,主子,我贏了好多錢哦。”

司寇嫵柔走到雙孌身後,哭訴道:

“是誰讓十三皇子進去的。”

十三皇子?

聽到這幾個字,東涯起身立刻飄到司寇嫵柔臥房,片刻間,將正在熟睡的十三皇子拎了出來。

“恩?幹什麽?”十三皇子揉著眼睛不情願道。

司寇嫵柔忙從東涯手上將司寇左茶拉過。

這時,封殞,農霜,雙孌幾人忙都起身站在司寇嫵柔面前,個個低頭不語。東涯單膝跪地,對司寇嫵柔道:

“主子,你懲罰我吧,昨晚我當值。”

真是該死,十三皇子什麽時候進去的,他們四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

司寇嫵柔看著桌子上的牌,失望道:

“這不怪你們,你們都不要自責了。我餓了,雙孌,我想喝清粥。”

雙孌聽到司寇嫵柔的話,跪地哭道:

“主子,你罰我吧,我不該拿你對我的信任包容而放縱,是我辜負了主子最我的好。主子,你打我吧,這樣我才能好過一點兒。”

嗚嗚嗚嗚嗚嗚,都是他們太貪玩兒了,有人闖進來,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

十三皇子在一旁被搞得糊裏糊塗的,好奇道:

“怎麽了嗎?你們一個個犯了彌天大錯的樣子。”

農霜擡起頭問道:

“十三皇子,你是怎麽進來的?”

她決不能容忍一個小孩子竟然能從她的眼皮底下來去自如。

司寇左茶睡意朦朧道:

“我怕八姐還沒有起,就沒有到這邊,我是自己爬窗戶進去的啊。”

爬窗戶?好吧,十三皇子厲害。

司寇嫵柔走到桌旁,自言自語道:

“我生氣了。”

封殞也知道自己的失職,頭低的不能再低,出言道:

“主子,你懲罰我們吧,我們甘願受罰。”

司寇嫵柔看著他們四個,大聲道:

“你們太令我失望了。……通宵玩兒牌居然不叫上我。”

……

東涯、封殞、農霜、雙孌四人同時不可思議擡眼看向司寇嫵柔。司寇嫵柔滿眼含淚道:

“你們太過分了,你們四個通宵玩兒牌,都不叫我。”

雙孌哭笑不得,上前抱住司寇嫵柔哭道:

“主子,我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嗚嗚嗚。”

農霜雙眼猩紅,對司寇嫵柔道:

“主子,你為什麽不處罰我們,今日進來的是十三皇子,若是有意加害你的人進來,我們就是死一萬次,都死不足惜。”

司寇嫵柔哽咽道:

“處罰你們有用的話,我老早就懲罰你們了。看看你們四個一個個的行為,哪個是屬下該有的行為。……我喜歡你們這樣,我喜歡你們跟我沒有距離。”

封殞感動不已,鼻子一酸,笑道:

“哎呀一大早就搞得這麽煽情,人家妝都花了。嗚呼呼呼呼呼呼呼。農霜姐姐,你還沒給我錢呢。”

司寇嫵柔道:

“我也要玩兒,我就懲罰你們不準睡覺,要陪我玩兒一天。”

歡聲笑語過後,東涯守在門外,司寇嫵柔與封殞、農霜、雙孌四人在屋子打牌。十三皇子從一開始的觀戰到後來的參戰,玩兒的不亦樂乎。這會兒,司寇左茶已經能很順手的與對手較量。

“茶兒。”

“七哥你來啦!”

見司寇左逸進來,司寇左茶興奮道。

見屋子裏奇怪的陣容,司寇左逸皺眉。

“你們在幹什麽呢?”

司寇嫵柔超級尷尬,司寇左茶爽快道:

“七哥,八姐新教我的游戲,可好玩兒了。七哥,你快來看一下,等下一圈你也來玩兒。”

司寇左逸站到司寇嫵柔身後,看了半天,看出了點兒門道。到底是國都中最聰明的皇子,不用教只看就會。

雙孌起身去為他們端茶上糕點,司寇嫵柔、司寇左逸、司寇左茶、農霜四人對弈,一會兒功夫,七皇子面前就多了許多錢幣。

“七哥,你好壞啊,都不讓讓我們幾個,你看你,把我們都贏光了,我就差脫了貼身衣衫抵押給你了。”

司寇左茶抱怨道。司寇左逸笑。

“茶兒,你在這裏玩兒了有一段時間了吧,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走吧。”

這個調皮的家夥,背著他也會悄悄來憶奴宮了。

十三皇子不樂意。

“七哥,我們就再玩兒會吧,我還不想走。”

司寇左逸眼神認真嚴肅道:

“好吧,你玩兒吧,那我先走了。”

司寇左茶糾結了半晌,難過道:

“七哥,那你先走吧,我再玩兒會兒就回去。”

聽到司寇左茶的答案,司寇左逸意外極了。若是往常,司寇左茶不聽話的時候,司寇左逸只要說撇下他一個,自己先走的話,這小子會相當利索的跟上自己的腳步,隨自己離開。如今可好,這話到了憶奴宮竟不管用了。

“七皇子,馬上就要吃午飯了,七皇子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們憶奴宮留用吧。”

雙孌始終肯為司寇左逸著想。見他將自己的後路堵上,她便再為他鋪一條留下來的路。

七皇子與十三皇子留在憶奴宮用了午飯,吃過午飯,司寇左茶拉著司寇嫵柔又坐到了牌桌前。配上封殞、雙孌兩個人,又打了一下午。眼看太陽就要落山,司寇左逸道:

“茶兒,是時候該回去了。”

司寇左茶看看外面的天,不高興道:

“今兒個太陽是怎麽了,回家這麽早。”他還沒有玩兒夠呢。

司寇嫵柔尷尬道:

“呵呵,你想玩兒的話,改天再過來玩兒。坐了一天了,我身子都僵硬了。”

本是一句想要勸十三皇子離開的話,司寇左逸與司寇左茶聽後,同時說道:

“快起來看看。”

“快起來看看!”

司寇嫵柔笑道:

“沒事,你們都走吧,我歇息一會兒就好了。”

司寇左茶繞到司寇嫵柔身後,拉起司寇嫵柔的手,將她拖起來。

“不行不行不行,我們要到院子裏走走看,看看有什麽毛病沒有。”

司寇嫵柔不得已跟著司寇左茶在院子裏走了數圈,司寇左茶這才放心。

“好啦,你們回去吧,天要黑了。”

司寇左茶聽罷司寇嫵柔第不知道幾次趕自己離開的嘮叨,不樂意道:

“好好好,我們這就走,不用你再趕啦。”

看著七皇子與十三皇子離開的背影,司寇嫵柔無奈的笑了起來。

第二日,念叨著還要過來玩兒的十三皇子未到,十四公主倒是來了。

“哼,我當是什麽新鮮玩樣兒能把七哥和十三哥給迷成那樣,不過是幾個破木頭而已,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哼。”

司寇頃曦說罷,將桌子上的牌一個一個給丟到了地上。眼看雙孌就要上前對司寇頃曦動手,司寇嫵柔忙拉住了她。

“主子,這裏是我們的地盤兒,你怎麽還能容忍一個小小的丫頭在這裏撒野。”

司寇嫵柔搖頭低語道:

“她還小,沒有必要對她動真格,沒必要跟她置氣。她鬧夠了自然會離開。”

“喲,你這個外來戶公主怎麽不敢跟我較量啊,是不是知道自己沒理,心虛不敢與我交手。”司寇頃曦趾高氣昂道。

司寇嫵柔笑著看了眼司寇頃曦,從她身邊越過,準備到看不到她的清靜地方。不想,司寇頃曦不依不饒拉住司寇嫵柔撒潑耍混道:

“大家快來看,這就是我們國都裏出了名兒的狐貍精,大家都來瞧一瞧,看看這塗欽王府是怎麽教出來的狐媚妖精,一下子就把國都裏所有的皇子的魂兒都給勾走了,也不嫌騷得慌。哼,本公主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了,你竟然還敢勾引七哥,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吧,恩?”

十四公主不堪入耳的話語,終於激起了司寇嫵柔的怒火。司寇嫵柔毫無預兆伸手將司寇頃曦提起,無表情聲音冷冽道:

“我警告你,再胡說八道,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對你一再忍讓,不過是不想引起更大的事端,若是你還不知道收斂,我……不會攔著他們的。”

雙孌封殞很配合朝司寇頃曦前進幾步,司寇頃曦被嚇到,撒腿就跑。

“啊……七哥救命啊。”

“主子,這才對嘛。這個覆雜的環境就是這個樣子的,你若是一味忍讓,他們只會想著法子的欺負你而已。你若強大,看他們以後誰還敢來找事。”

雙孌在司寇嫵柔身旁道。

司寇嫵柔低頭心裏不是滋味的很。她不想這樣的,她想平平靜靜過著自己的生活而已,為什麽老天就是不讓她如願呢。

“八姐……”

一聲怯怯的叫聲從樹叢中傳來,司寇嫵柔朝聲音的發出地走去。雙孌緊緊跟在司寇嫵柔身後。當司寇嫵柔看到蹲在樹叢中看著她的司寇左殤時,心裏狠狠一疼。當時,司寇嫵柔說不上來他的眼神中傳送的到底是怎樣的憂傷。

“你怎麽在這裏?”

把司寇左殤從樹叢中拉出來,司寇嫵柔帶著十五皇子去了大廳。十五皇子才說出,他是一路跟著十四公主來這裏的。原來,十五皇子一直在悄悄喜歡著陽光,天真無邪的十四公主。

“八姐……你不要生她的氣,其實,十四公主她……沒有惡意的。她,就是喜歡七哥,所以才會那樣說的。”

不出幾天時間,憶奴宮有個新鮮玩樣兒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國都。艷陽高照的一日裏。

“公主不好啦。”

一個院子裏的做事丫頭慌慌張張跑進來報。農霜怒斥道:

“還懂不懂規矩了,給我好好說話。”

那丫頭跪地身子顫抖哭訴道:

“公主,剛剛我和小廚房的糕點師一起去花園采花,突然出現幾個人,把她給帶走了。沒過一會兒工夫,她又被送了回來,可是……可是,被人割了舌頭。”

聽罷丫頭的話,司寇嫵柔眼前一黑。

“那她現在人呢?”

那丫頭哭道:

“回公主,現在她在後院。”

司寇嫵柔看了眼雙孌,慌張道:

“快帶我去看看。”

待到了後院下人們居住的地方,那被割了舌頭的丫頭正發著高燒,被幾個人圍著。

司寇嫵柔對雙孌交待道:

“把封殞叫過來看看,我記得,他好像懂醫術。”

頃刻間,封殞出現在司寇嫵柔眼前,幫那丫頭止了血,對司寇嫵柔道:

“她以後是不能再說話了。”

不能再說話了?

封殞對那受傷的丫頭問道: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奶奶的,敢動他憶奴宮的人,就算是個做糕點的,那也是在他憶奴宮的保護範圍內。

那丫頭擡手比出了一個六,眼淚唰唰的就流了下來。

“是六公主?”

封殞猜測問道。只見那丫頭忙點頭。封殞又問道:

“她為什麽要對你下此狠手。”

那受傷的丫頭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眼睛在房間裏看了又看,在司寇嫵柔與雙孌之間看了又看,最後,眼前一亮,盯著封殞腰間狂點頭。大家隨著她的眼光,看到了封殞腰間配掛著一個極小極小的小方塊。司寇嫵柔與雙孌、封殞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封殞自己刻了一個‘牌’掛在腰間的。

“你是說,六公主是因為這個把你抓去,然後……可是為什麽呢?”

司寇嫵柔頭疼不解道。

那丫頭一會兒指指封殞腰間的小方塊,一會兒比個六,一會兒又比一些奇怪的手勢。最終,雙孌心中不安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六公主是要向你打聽這些小方塊,因為你不知道或者你不會,她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只見那丫頭狂點頭,手上還在比劃著什麽。

雙孌又幫忙翻譯道:

“六公主懷疑你隱瞞她不告訴她,所以就命人割了你的舌頭。”

那丫頭如釋重負瘋狂點頭淚流。司寇嫵柔心驚膽戰渾身無力,若不是有農霜扶著她,她一定站不穩。

從後院離開,司寇嫵柔掉下了眼淚。雙孌說道:

“主子,你讓我們去給那丫頭報仇吧,我們一定會做到天衣無縫,不會讓六公主的人查到我們。可我們還是會讓那麽壞人受到懲罰。”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麽以後都不能開口再說話了。就是因為無法滿足六公主的一己私欲,就這麽殘忍的殘害了一個糕點師,太可惡了。

司寇嫵柔搖頭心痛道:

“不用了,那些人也是聽命於人而已。”六公主司寇頃祎的蠻橫無理她早就有所耳聞,卻不曾想,她不招惹六公主,六公主還要悄悄來禍害她的人。

“主子,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呀!今日這個丫頭只是一個開始。”

農霜也氣憤說道。

司寇嫵柔依然搖頭,眼中含淚。

封殞冷笑道:

“哼,不就是因為有瑄皇後給她撐腰,她才敢那樣為所欲為的嗎?如果瑄皇後倒下去的話,看她在國都裏還怎麽猖狂。”這種小人,不讓她吃點苦,她就不知道這世間人外有人。

司寇嫵柔想了一晚上,次日清晨,更衣洗漱過後,還沒有來得及吃放,就讓雙孌和農霜陪著她去了六公主的住所。農霜說的沒有錯,若是司寇頃祎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她是不會善罷甘休,還會有下一個人遭殃的。

在六公主的住所,司寇嫵柔巧妙的說了是有新鮮玩樣兒跟姐妹分享,教會了司寇頃祎,留下連夜讓封殞做出來的‘牌’,身心疲憊從六公主的住所離開。

“主子,你怎麽能這般縱容這種人,她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你還親自給她送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憶奴宮有多怕她六公主。”

雙孌心中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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